【长得俊】致遥不可及的你（上）
关于变好的故事
有些一见钟情
“这几年跟ISSUE合作下来也算是老朋友了，这次行程临时变动主要是他们的问题，虽然听说准备得不太完善，但班底和配置大抵不会差太多，该卖的面子还是得给。”
“你这刚录完一期节目，状态怎么想也不会是一两个小时就能完全恢复过来的，他们心里也有数，只不过是拍杂志内页之前就合作过，这次也比较常规，所以你辛苦一下，咱们速战速决就回去休息。”
“嗯。”
苏红看林彦俊真的没什么精神，也不再多说，转身靠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哎不说了，反正你工作我一直都放心，还有点路程呢，赶紧休息会吧。”
傍晚时分车窗外西边的天空铺上了一层渲染后的浅粉色，渐变处由云一层一层地衔接了起来。太阳西落本身带来的是黑夜的讯息，却在这时被明晃晃地涂抹上了亮丽的色彩，仿佛是沉寂前的最后一场狂欢。
林彦俊只看了一眼，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好几年前自己刚进入这个圈子时，工作到了哪里，总会随手把看到的好风景拍下来上传到微博上，眼见为实不算够，还要做一份留存和分享；现今他在娱乐圈已经站稳了脚跟，发歌制作上节目样样不误，相比当时去到了更多更远的地方，却在很多次像刚才的瞬间，没有了打开手机摄像头的欲望。
归根到底人都是追求新鲜感的动物，而自己长久以来培养出的是一份习惯和克制，也难免会因此感到疲倦与劳累。
所以不能免俗地想自私一下，闭上眼睛享受一会休憩的时光。
“苏姐，到了。”
工作还未结束，车行还一路颠簸，林彦俊闭目养神也扒拉不出一丝睡意，听到司机的声音就立马睁开了眼睛。
然后便对上了苏红略有些凌厉的眼神。
林彦俊忽然一怔。
很多时候他都会觉得，苏红其实比自己还要累。
其实算下来，苏红当他的经纪人已经小三年了。当时自己所在的团体解散，公司抗不过粉丝的诉求和压力，最终决定让自己单飞发展，而就是在选择经纪人时，他第一次遇到了苏红。
其实公司对他真的蛮不错，找的几个经纪人在业界都比较靠谱，甚至有一两个还小有名气。而苏红，倒应该算是“过气”的那一种。
大概在自己正式进入这个圈子前，苏红曾有过叱咤风云的经历，当时公司员工给他形容时口中的苏红，便是“手腕强硬、长袖善舞、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模样，想想便是极其擅长与人打交道。
而也可能就是这种外放和张扬使然，五年前苏红因为爱情结婚生子，闪电般地退出了这个圈子，却因为几乎毫无瑕疵的交接事项处理结果，又让自己的名号在业界再次响了一把。
之后刚巧就在自己需要新经纪人的那段时间，苏红生子休养结束决定复工，公司便尝试发了邀约。
但在这个更新换代节奏如此之快的地方，过往的经历再辉煌也多少会被急速刮过的风蒙上尘土，况且人脉资源如流水，谁能保证自己时隔一两年还是当初风光的模样。
但当时就是苏红的眼神，给林彦俊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按常理母婴哺乳期刚结束的妈妈，身上应该多多少少带着一份独特的感觉和气息，虽说不至于直接修缮性格，但总归要多点温柔。
可不知道是不是化妆的原因，苏红坐在会议室里，整个人身上都是助理形容的那些气息，凌厉且强势。
所以林彦俊甚至觉得自己能明白为什么苏红刚生完孩子没多久便又回到了这个圈子，进进出出得也不怕旁人如何看待自己：她可以为了爱情放弃事业，但却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一辈子弃事业于不顾的女人。
而且在会议室里，苏红说，经纪人和艺人是相互选择的关系，所以今天不单单是你评定我够不够格，我也在审视你。
或许是我年纪大了，所以说的话也比较老气，不知道有句话你有没有听说过。
苏红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你现在在这个圈子里不算呆了很久，但至少也算接触过了一部分事务和规则，再加上本身进入这个圈子就赶上了一个比较好的平台和契机，所以不算是上不了台面的朝霞。
但你要如何让自己成为能行千里的晚霞呢？
娱乐圈先扑后继赶来的人这么多，在你之前还有数不过来的人在这里挤着，时间是你的本钱也是你的劣势；你有着还愿意为你付出进行消费的群体，却很难保证假如你抱着熬时间的心态走下去，他们能不能撑到你从东方跨越到西方的那一天。
但我倒想带着你试试。
而且我只带你一个人。
苏红说这段话的时候，那个眼神，林彦俊一直忘不掉。
所以虽然到最后林彦俊也没明白为什么苏红会如此对待他，也还是安抚下了公司内一小部分反对和质疑的声音，选择了苏红。
而这三年来，苏红到目前也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当时的话。
快消产业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不能失去参与的身影，同时个人制作严格要求水准，并且适当向影视圈发展树立个人形象，这三年林彦俊虽然走的不算快，但绝对很稳。
而他也逐渐习惯了苏红常有的凌厉。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今天这个明明之前也有过的加班时分，对上苏红的眼神，林彦俊忽然间晃了神。
像是没搞懂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一样。
“发什么呆呢，走了咱们过去。”
林彦俊回过神，压下了心里忽然间冒出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侧身便开门下车。天边的晚霞还没散去，在即将到来的夜幕的压榨下，还留有一些光辉。
晚霞，真的可以行千里吗？
“不好意思啊这次临时调安排真的很意外，希望没给你们添太多麻烦啊苏姐。”
刚下车走了没多远，林彦俊他们便遇到了ISSUE派来迎接的人。
是他们都蛮熟悉的那个摄影师。
看来是真的对临时变动有些不好意思了。
都到这个份上了也不至于咬着不放，苏红笑着跟摄影师搭话，林彦俊跟在后边，趁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准备工作。
“好，很好，来微微侧个角度咱们补拍几张……右肩稍微调整一下，诶对……再换种互动方式怎么样，尝试一下……好，好的，辛苦了。”
摄影师宣布结束的话音刚落，苏红便来到了场前观看。看得出来，她对这次的进度情况还挺满意。
“苏姐，这次情况不错，看得出来彦俊镜头感越来越好了。”
苏红嘴角露出了一个几不可察的微笑。
“行，等成片出来了联系我，咱们再选；现在直接去做采访吧？”
话音落下苏红便要起身，却发现其他人并没有准备采访的意思。
“苏姐……是这样的，这次临时变动有些匆忙嘛，所以虽然摄影的班底赶来了，但采访部分的主要策划和负责人不在，所以您看……”
“喔，那就等你们回去之后把问题邮件过来吧，我们尽快给你回复文字版，不耽误出刊。”
几个工作人员没想到苏红打太极竟然能绕到这上边去。
“啊啊，苏姐，是这样的，您可能不知道，ISSUE现在刊物升级，为了增添宣传渠道内页采访同时要有视频版本，所以采访还要进行拍摄的。”
苏红微微挑了下眉。
她当然知道。
当初说准备可能不充分，但她没想到这个不充分竟然是直接不弄采访了。要不是因为综艺节目的录制他们几乎不会来S市，之后的安排都是早早弄好的，要插上这么一个采访……苏红想起来今天在车上林彦俊的失神，一时觉得小事也很麻烦。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再约一次时间进行采访？一个杂志的一份内页工作量要拆成两次来完成？艺人的时间和安排就什么都不算是吧？”
话已至此苏红是什么态度也明确了。
工作人员们一时站在场边有些尴尬。
“苏姐，怎么了？”
林彦俊从休息室换好衣服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一行人面面相觑站着的场景，而苏红的脸上明显带有些许怒气。
身旁的助理赶紧三言两语讲明了情况。
“啊，这样，苏姐别生气，大家不好意思喔，苏姐有时候脾气不太好，劳烦大家担待一下了。”
林彦俊和苏红唱红脸白脸的合作，几年下来已经成了他们习惯性达成目的的方法之一。
苏红说，这对你塑造个人形象也有帮助。
“要不这样，今天来都来了，麻烦大家再多呆一会，虽然总策划没来，但相关的工作人员也有吧？”
几个被苏红震住了的小姑娘赶紧点了点头。
“那咱们先采访一次试试？之后有什么问题再修改，可以吗？”
尴尬的场面终于被林彦俊缓解了下来，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松了口气赶紧散开各司其职，目睹了全程的摄影师抱着胳膊，到最后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林彦俊确实会做人。
“那个谁，尤长靖，尤长靖呢？是叫这个名字吧？”
“谁知道他去哪了。”
“尤长靖！”
“啊啊，我在这里。”
从一旁不起眼的角落里，忽然间冲出了一个拎着大包的格子衫身影。
“我在这里。”
终于找到了人的小姑娘，一时有些愠怒。
“你去哪里了叫半天都没有人？是不是又去吃外卖了？凭什么我们在这里跑前跑后忙活得不行，你在旁边这么悠闲啊。”
“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还是个临时工啊。”
小姑娘先前受了苏红的气，害怕的劲过去之后不知怎得冒出来了点怒火，逮着眼前一时失职的人不放，来了好一番指责。
人们可能总会这样，需要向上看人时默默承受着身份所致的压力与苦恼，然后控制不住地在其他可能的场合下，向下看人以一解心头怨气。
情绪都是向下走的，无论好坏对错。
尤长靖面对着小姑娘的话也不恼，微微一笑倒露出了不少可爱的气质，等一通发泄结束，才轻声问道：“那现在我要去哪里呢？”
心里的大石头全砸到了无辜的棉花上，小姑娘有些泄气也有些不好意思，甩了甩手只能指向棚外：“他们出去了，采访在B棚，这里没位置。”
“好的好的，谢谢你啊。”
尤长靖留下了个笑脸就立刻转身向门口走去，背对着女生的一瞬间，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他不是傻子，也没有义务哄人开心。
尤长靖紧赶慢赶终于在出口处跟上了苏红和林彦俊一行人，他看了看跟自己隔了几米的林彦俊的背影，悄悄吞了吞口水，脚步慢了下来跟一个助理模样的人走到了一起。
“你是……？”
身边多了一个陌生人，助理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好你好，我叫尤长靖，是这次采访的临时负责之一。之前的预备采访稿你们收到了吧？”
听出尤长靖是来谈工作的，助理脸上露出了难色。
“不好意思啊，我只是负责简单工作的助理，这个你需要去找苏姐沟通一下。”
尤长靖顺着助理手指的方向，再次看向了前边两个人的身影。
可是我不太敢过去啊，怎么办……
想想苏红的样子，尤长靖就有点紧张。
算了，等到了棚子里再说吧，反正还有段路呢，先让自己放松一下。
尤长靖打定了注意之后，稍微放下了一点心，便继续和助理向B棚走去。
AB棚之间的路，是普通的露天公共场所，先前ISSUE就没打算进行采访这一项，所以也顾不上处理这段路程的安保问题，适才他们做决定后，才临时分出了一些人照应这一路。
但这一路已经聚集了一定数量的粉丝。
粉丝们明显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在这里蹲到自己的偶像，看到林彦俊远远走来，尖叫声和快门声迭起，闪光灯一时都有些晃得尤长靖睁不开眼。
林彦俊真的很受大家的欢迎啊。
手拉手排成人墙的工作人员们越发难以和尖叫着向前拥挤的粉丝抗衡，他们面对的还是一群女生，一时间怎么着都不好办，场面便隐隐有些失控。
苏红皱起了眉头。
这样不行。
她刚扭头要发话让林彦俊赶紧回到A棚避一下，还没张口，余光忽然间便看到一个昏暗的身影向着自己这边冲来，手里不知道举着什么，反射着相机的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林彦俊！”
苏红第一反应便是赶紧拉住林彦俊的胳膊向后扯。
而失控的粉丝还没跑到他们身边便被后边追上的工作人员抱住，嘴里说了什么一时都有些听不清。
苏红微微松了口气，扭头看向林彦俊便想赶紧让他回去。
可话没出口身后又传来一阵尖叫声。
苏红扭头，只见被控制着的粉丝还在不断挣扎，一个东西呈抛物线状向他们砸来，模糊的夜色下什么都看不分明。
穿着高跟鞋的苏红浑身绷紧，却一时竟不知道要把林彦俊推向哪里。
下一秒，一个人影从林彦俊身后扑了上来，直接把他压到地上护在了怀里。
是尤长靖。
紧接着，一个装满信件和小卡的玻璃瓶，直接砸到了尤长靖身上，随之碎成了几片。
高空抛物真的很痛，但林彦俊身上祖马龙的味道，真的是自己一直以来想的样子诶。
“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不仅仅是针对ISSUE安排不当的问题，还要给我好好弄私生粉丝和不理智粉丝的事情。网络上闲言闲语的人就爱把粉丝的行为总结到偶像身上，还不应该让那些小姑娘们长长脑子吗？”
沙发上的林彦俊看着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不停打电话发火的苏红，一时也轻轻叹了口气。
“苏姐，需要我发个微博吗？”
“不，你不用，”苏红嘴上应着林彦俊的话，手头还在扒拉着一些人的联系方式，“这件事你出面说什么都不合适，而且也不到你发声这一步，粉丝群体的行为除了你之外有人管，不用操心。”
“而且这次意外ISSUE也逃不掉责任。他们这次改期，我后来才知道，其实也跟内部地区经理的变动有些关系……哎反正挺复杂的，你别管了。”
“好……对了，那个……那天帮我挡下来玻璃瓶的人，那个工作人员，他怎么样了？”
苏红终于停下了动作。
“他啊，让我想想……他当时不是就直接被送去医院了吗，应该没什么大碍吧，他好像是ISSUE的一个临时工？反正ISSUE肯定会管的。”
“哎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就是这个事让咱们跟ISSUE处理起来有点难办：问题本来在于他们，偏偏到最后是工作人员出来解了围，而且还帮到了不小的忙。”
“既然是不小的忙，咱们去看看他吧。”
“嗯？”
苏红一时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转头看到的却是林彦俊坚定的神情。
“你怎么想到这一茬了？”
“他帮我挡了一个玻璃瓶子，这不是什么小事，”林彦俊脸上露出了一惯常有的认真神情，“而且你也说了，他只是个临时工，ISSUE怎么处理先不说，当时那么多人看着，咱们不表示一下真的合适吗？”
苏红对视着林彦俊良久，最终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咱们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要不直接在那把采访做了吧，之后估计也没什么空了。”
苏红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林彦俊，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好，那我跟ISSUE说一下。”
林彦俊窝成拳藏于身后的手，终于轻轻松了开来。
出于礼貌也要去看望一下是真的，但林彦俊还想借着采访，找个机会询问一些事情。
那个男生把自己扑到地上护到怀里，跟玻璃瓶落下的时间、跟那个男生痛得有些说不清楚话的时间，几乎差不了多久，而他清清楚楚地听到那个人说：“林彦俊，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谁？又为什么在找我呢？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林彦俊已经挺久没有闻到过了，就连苏红，踏进医院后也禁不住感慨了一句：
“自从我当时生完孩子之后，可再也没进过这地方了。”
林彦俊哑然失笑。
这些年他们太过忙碌，就算生病了也都是靠吃药或者硬抗。或许是因为自己年轻，也可能是自认为年轻，几年下来竟然真的没来过医院。
可这当然不等价于身体机理的毫无差池。
“走吧，住院部2117。”
“好。”
尤长靖就这样，再次迎来了自己和林彦俊的会面。
没做好准备的自己，觉得哪里都好尴尬。
“彦俊专门说要来看你一下，表达真诚的谢意，当时幸亏你反应及时，让你受伤真的很不好意思。”
苏红说话永远半真半假的样子，但这次林彦俊听着莫名有点不太舒服。
“嗯，谢谢你，然后真的很不好意思，给你添了太大的麻烦。”
林彦俊平淡的声音落下，尤长靖感觉自己藏在枕头里的一侧耳朵好像有点发烫。
“嗯没事的没事的，当时也没有想太多，能避免一些事情也挺好啦。”
“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能一个人活动了吗？”
“可以的，后背受的伤没什么大碍，处理之后只要小心一点，正常行动都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
“是这样，”苏红接起了话头，“当时因为这个意外采访到最后也没有完成，我们也挺抱歉。你接手这个采访想必也做了很多准备，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准备都落空，我们之后的不少安排也很难再调了，所以希望可以就在这里把采访完成。”
“我们带来了采访稿的内容，也联系过了ISSUE那边，拍摄我们直接负责就好，你看怎么样？”
尤长靖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听到这里，虽然苏红一直僵着脸嘴硬说什么团队排不开时间，但愿意在医院病房里完成采访，想必也是专门为他创造了一次机会吧。
“好……谢谢。”
他看到林彦俊又笑了起来，两颊上露出了明显的酒窝。
“嗯，大体上就是这些了，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之后把和视频整理好，会再和工作室联系的。”
林彦俊点了点头，再次看向了眼前人。
尤长靖关完摄像机转过头来，对上林彦俊的眼神，一时有些紧张。
从开始采访那时，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呃……尤长靖：尤其的尤、年长的长、立青靖。”
“喔，我叫林彦俊。”
尤长靖眯起眼笑出了声。
“我当然知道你叫林彦俊啊，谁会不认识你。”
“那你之前认识我吗？”
笑声中止。
“认识啊，你这几年这么火，当然会认识、关注到你了。”
尤长靖觉得自己的反应还算不错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要找我呢？现在终于找到我了，对吗？”
……
对。
但是我说不出口。
我们之间的距离，在我很多次徒劳无功的努力下，才最终达到了今天面对面而坐的地步，但我知道很快，你会再次离我而去，这份距离终归会重回非常遥远的状态。
对遥不可及的你，想说的话不等于可以说出口的话。昨天那个场景下，只不过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罢了。
为什么要沉默呢？
你知道吗，我很想认识你，好好地认识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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